陆薄言完全不吃这一套,轻飘飘的拿开苏简安的手,危险的俯下|身逼近她:“我已经交代过了,我出去之前,任何人不许进来。” 接连喝了好几杯,辛辣的酒在喉咙间灼烧着,苏亦承似乎已经有醉意了,看了眼照片墙,眯着眼说:“我已经准备求婚了。”
“苏总。”小陈的声音传来,“市里三星以上的酒店都查过了,苏小姐没有登记入住。我们现在正在排查三星以下的小酒店和小旅馆,这个可能需要点时间,我稍后给你打电话。” 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一半是因为他来了,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
“以后我会陪着你。” 昨天晚上因为某人,苏简安基本没怎么休息,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她一直都在小房间里补眠。
苏简安还想着有时间去看看许奶奶和许佑宁,但一出机场就开始忙。 窗口外的黑夜似乎正在蔓延过来,绝望沉重的黑将她包围。
和苏简安一样,她一度以为她和苏亦承总算修成正果了,苏亦承一定会说服她爸爸,他们一定能幸福快乐的走到最后。 “江小姐,江总。”陆薄言笑着和江家的年长一辈打招呼,虽然称不上热络,但十分绅士且有礼。
她做了一个梦。 这时,时间刚好到五点。
尾音一落,苏亦承就挂了电话。 波尔多十二月的温度与A市差不多,只是阳光更为温暖,迎面吹来的风里也没有那抹刺骨的寒意。
想到这里,陆薄言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他接过平安符端详了片刻:“这是我亲手编的。” 洛小夕果断的把苏亦承的手拖过来当枕头,闭上眼睛,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苏亦承问:“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苏简安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三菜一汤,两荤两素,都是苏简安爱吃的且偏清淡的菜色,也许是知道她现在吃不下重口味的东西。
短信是苏亦承发过来的,写着: 洛小夕更心虚了,“爸……”
陆薄言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长指抚过她的伤口:“是不是很痛?” 最后,江少恺一拳击中陆薄言的肋骨,又或许是他的胃,陆薄言眉头一蹙,陡然后退了好几步,脸上血色尽失。
苏简安接通电话,韩若曦的声音里都透着趾高气昂:“看到新闻了吗?苏简安,你还当我只是威胁威胁你吗?” “我们又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你不放我就走不了?”洛小夕冷冷一笑,“还有,我不是在要求跟你分手。我是在告诉你,我们结束了。”
“啊?”警员瞪大眼睛,“住院……观察?可是……看起来好像没那么严重啊。” 路上她联系苏亦承,却发现苏亦承的手机关机。
苏亦承只是盯着照片上的洛小夕。 没想到被她用上了。
不告诉他,陆氏至少还有最后一线生机,他不必去冒险。 昨晚的突发事件苏亦承记忆犹新,怎么都不肯答应,反而说:“以后晚上我都在这里陪你。”
一会知道她做了什么,他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如今她唯一后悔的,是盲目的喜欢苏亦承这么多年。
可是不能,既然做了这个决定,既然一切都已经开始,她就要替陆薄言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只能叫徐伯拿钥匙来开门。
从此,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彻底成仇。 如果她和陆薄言还是夫妻,喝同一杯水当然没有什么不妥。
“哥……”苏简安有些犹豫的问,“你准备好跟小夕见面了吗?” 陆薄言没有想到苏简安的反应会这么大,看着她往后倒去,他的心就像被人攥在了手里,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他只知道一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苏简安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