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了一口气,撤回手爬起来:“陆薄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苏简安猛地抬起头:“你才二呢!”说完才反应过来陆薄言不是骂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低头扒饭,“没有,只是等一下我还有事情。”
陆薄言眯了眯眼:“不回去,你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和男人聊天?”
那个男人……他虽然不认识,但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和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场,足见他不是一般人。
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
他腿长迈的步子大,她的脚步要非常匆忙才能跟得上,微喘着劝他:“你还是住院观察一个晚上吧,家在那里又不会跑。”
她机智地伸了个懒腰:“咦?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脚步匆匆,目光也有些不对劲,苏简安忍不住好奇:“你去哪儿?”
苏简安往被子里拱了拱,只露出眼睛和额头来面对陆薄言:“有事吗?”
那就这么定了!
病房到处是一片惨白,和她的脸一个颜色,一样没有生机,她躺在病床上,被子只盖到胸口,锁骨形状分明,颈项纤细得近乎脆弱,以往他觉得好看,现在才发现她是瘦,一米六七的人他抱起来跟没有重量一样。
来吧,她不在意。
“有还是没有,我们会查清楚。苏媛媛小姐,麻烦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是陆薄言,她知道。
他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在这方面几乎要逼疯他。
想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苏亦承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