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穆司爵的人，大概会以为穆司爵在发怒，会害怕这样的穆司爵。

苏简安的方法是有效的，这一年来，陆薄言的胃病都没有再复发过。

“这么快？”陆薄言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既然这样，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简安，告诉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康瑞城没再说什么。

“许佑宁，”穆司爵拨动了一下手枪，“咔”的一声，子弹上膛，接着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

“……”陆薄言怔了怔，“你带了女伴？”

“周姨年纪大了，受不起太大的刺激，暂时晕过去了，应该没事。”顿了顿，沈越川问，“不过，你确定你和许佑宁之间没有误会？”

穆司爵打断杨姗姗：“先上车。”

路上碰到几个熟悉的医护人员，萧芸芸跟他们打了招呼，很快就到了徐医生的办公室。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来一抹灰蒙蒙的光，看样子，似乎是清晨了。

萧芸芸像被一大把辣椒呛了一样，咳得脸都红了，扶着苏简安，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种时候，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越川和芸芸，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已经发生的悲剧，再也无法改写。

如果孩子还活着，那就是一尸两命。

许佑宁欠他一条命，他要许佑宁拿命来偿还。

可是，5公里对于陆薄言来说，是个热身都不够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