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你对她们也没有手软。” “我妈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事?”陆薄言问。
最近他才明白过来,这句话是有分量的,至少在洛小夕心里,是有分量的。 陆薄言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第二天他匆匆忙忙出国,才发现他最放不下的不是父亲的仇恨,而是苏简安,是她天真烂漫的笑脸。 “你站住!”苏简安起身走到他面前,“陆薄言,你到底在生谁的气?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那是感动,她知道。 十八线?二十八线?!靠!!
他对这个问题也心存疑惑,所以刚才才会问洛小夕,她却说是意外。 但这一次,Candy已经见多了鬼怪不害怕了,直接示意洛小夕,“下车吧。”
苏亦承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只依稀记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洛小夕无意跟他提过,他当时根本没往心里记,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起来的。 暗色的床单上,绽着一朵红色的花。
苏简安回过头看了一眼,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穿着白裙僵硬的躺在那儿,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缘故,她的脸色白得令人心里发憷,再被大雨一淋,更有了一抹诡谲的气息。 “唔……”洛小夕差点哭出来,“痛……”
他们不是没有可能是什么意思? 她正色道:“陆薄言,你在耍无赖!”
“这件事,公司已经替我回应了,也说得很清楚。” “见鬼了。”沈越川忍不住叫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当初还是洛小夕亲口说简安有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的。但是这半年来,我看着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样子……怎么就完全想不起来这回事呢?”
苏简安摩拳擦掌的坐下来,分别给她和陆薄言盛了碗鱼片粥,笑眯眯的看着陆薄言:“尝尝吧,他们家的粥熬得都很不错。” “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捅破?”小陈问。
陆薄言看了眼热腾腾的馄饨:“端下去。” “那就后天。”苏亦承说,“总之不能是今天晚上,我有急事。”
苏亦承这种资本家,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说服别人,就算他说天上有只牛在飞也能说得极有说服力,听者估计只能傻傻的被他说服。 她只是一个女人,宁愿放下仇恨,含饴弄孙的度过晚年,然后去另一个世界和丈夫团聚。
第二天一早,苏简安接到闫队的电话,今天休息。 以前,她是经常被夸冷静稳重的,认识她的叔伯甚至会说她处事风格和苏亦承有几分像,永远都能稳稳的抓住要害,处变不惊的处理好大大小小的问题。
她“噢”了声,磨蹭过去,拉着洛小夕坐下一起吃。 “……”
她笑不出来,也讲不出一个字,只是想起山上的电闪雷鸣,还有她从陡坡上摔下来的瞬间…… 有时苏亦承只是看她一眼,有时他无奈的蹙眉:“洛小夕,别再闹了!”
苏简安拎起包走到门口,刚好看见钱叔的车停下来,她抿了抿唇:“钱叔到了。” 阳光透过他亲手挑选的米色窗帘,细细碎碎的洒进室内,他望着偌大的房间,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起来。
“……酒,酒吧。” 女人看了眼陆薄言的手机,明显愣怔了一下,随即歉然笑了笑:“不用了,谢谢。”说完匆忙跑开了。
xiashuba 苏简安把洛小夕拉起来:“那你跟我去个地方。”
通过后视镜,苏简安对上站在警局门口的康瑞城的目光,她莫名的背脊发凉,浑身不适。 “不要。”洛小夕死死咬着牙忍住痛苦,“如果是以前没人认识我的时候还好说,但是现在我去医院,被医护人员爆料出去,以后还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