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相信,但确实只有一个解释。
她无力的趴到办公桌上,感觉自己好像在白茫茫的大雾中行走,什么都抓不到,什么方向都无法确定……
楼下,苏简安浑然不觉陆薄言越来越近,听着江夫人叮嘱她一些孕期需要注意的事情,专注而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
媒体一时说不出话来,又从他平静的语气中嗅出了冷冷的警告,沈越川和保安趁机遣散媒体,让陆薄言上车。
这种酒会用的都是上好的酒杯,无缘无故不会碎,除非……是他自己捏碎了杯子。
远远就听见停尸房里传来哭声,警务人员站在一旁,一脸同情,却也无力回天。
“不用。”陆薄言牵着苏简安的手坐下,“说吧。”
六年前,陆薄言收购了这个酒庄。酒庄的气候和土壤条件都非常好,天生的葡萄种植地,几年内迅速打响知名度,出产的红酒被列为波尔多几大名酒之一,酒庄更是被评为最美的酒庄。
但他心里清楚,洛小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回到病房前才发现苏亦承站在走廊边,她平静的走过去,说:“你走吧。我爸醒过来,一定不会希望看见你。从喜欢上你开始我就没给他争过一口气,总不能现在还气他。”
轰隆苏简安如遭雷击,后知后觉自己掉进了陆薄言挖的坑里。
洛小夕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陆薄言为什么偶尔会做噩梦,提起他父亲,他的神色为什么总是变得深沉难懂;唐玉兰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为什么那么开明热情的老太太,眸底偶尔会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伤。
苏简安觉得她太无辜了。
苏亦承眼角的余光扫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竟然看见了苏简安的签名。
医生护士都赶到了,沈越川也来了,他们……会照顾好陆薄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