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迟疑的摇摇头:“当年洪庆在城里撞死人的事情轰动整个村子。过了几年,我们听说洪庆出狱了,没多久他老婆突然从村子里消失了。那之后,我们没人再见过洪庆。” 搬到苏亦承的公寓后,她总是醒的很早,醒之前的大半个小时里,还会混混沌沌的做各种奇怪的梦。
“我们出差一般都只能住招待所。就算我想去住酒店,其他同事不一定想。我们是一个队伍,一个人搞特殊不太好……” 陆薄言露出满意的浅笑,带着苏简安下公司三层的招待大厅。
长长的走廊寂静无声,洛小夕站在窗口前,如果不是她的眼眶里不断有眼泪滑下来,她几乎像一尊鲜活的雕塑。 陆薄言笑了笑,看着苏简安进了屋才让钱叔开车。
结婚大半年,她自认已经十分了解陆薄言了,他的生活习惯,他的一些小怪癖,包括他的行事作风。 “韩若曦在前几年和薄言走得很近,她肯定知道陆氏一些事情,我担心她会告诉康瑞城。”苏简安看见康瑞城拿出来的那些资料后,已经有心理阴影了,生怕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出现对陆薄言不利的东西。
“那个……” 闫队凭着职业直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说。”苏亦承一心二用,一边说一边吻着她。 这天,洛小夕和往常一样,一下班就跑到医院去。
比赛进行到现在,已经只剩下四个人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把苏简安接回家就好。
他收好那些单子,看都不再看苏简安一眼,转身离开。 江少恺碰了碰苏简安的手臂:“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了?”
刚交代妥当挂了电话,他的手机就响起来,是一个没存备注的号码,但总觉得眼熟。 陆薄言连带着毯子把她抱起来:“你已经看过三遍了。”
“爸!”洛小夕冲到病床前,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我在,我在这儿。” “陆太太……”
所谓的父爱,她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 但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始终萦绕不散。
苏简安本来十分乐观的以为会像之前,吐几天就好了,但这次却是越来越严重,吐到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就算勉强喝下去了,不出半分钟就会吐出来。 陆薄言最后的记忆是电梯门合上。
就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后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酒店停车场,不一会,陆薄言和沈越川从车上下来。 苏简安肯定的点头。
却不是以前那种伴随着疼痛的想念,反而有一种她无法言语的微妙甜蜜。 比泄露承安集团的方案,被苏亦承厌弃的那一次还要疼痛。那一次她没有错,这一次,错全在她身上,她几乎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她却不肯缩回手,兀自陷进回忆里:“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玩累了回家,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 刚刚醒来的缘故,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沙哑,一口一个老公,叫得甜甜蜜蜜又柔情百转,秘书们忍不住用怪异的目光看她,她却没有察觉似的,兀自紧缠着陆薄言。
最后,瘾君子们还提供了一条很关键的线索那天,陈璇璇本来也应该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但后来她临时有事,说要晚点再来。 陆薄言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冷声道:“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
苏简安不知道蒋雪丽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恰巧这时有人叫陆薄言,她对着陆薄言点点头,示意他先过去。 “查到了。”沈越川的声音传来,“不过洪庆十一年前就出狱了,那之后,这个人就跟消失了一样。初步判断,他是改名换姓迁了户籍,应该是怕康瑞城日后会杀他灭口。对了,穆七还查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你猜猜,谁比我们更早就开始找洪庆了。”
韩若曦被这一句话钉在原地,恨恨的看着康瑞城。 “……”
那么她的配偶栏上写谁的名字,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 他要先看着陆薄言痛不欲生,再在他最难受的时候,击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