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拾起靠枕放到床头边:“简安?”
母亲在世的时候,她没尝过“受欺负”的滋味,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人来伤害她。
苏简安偏不这么干!
她挣扎着一坐好就偏过头看着车窗外,一脸不愿意和陆薄言说话的表情。
还需要偷偷数?连算都不需要算好吗?
苏简安言简意赅,说完撕开一包薯片,抓了几片送进嘴里,“咔咔”几声咬碎,狠狠地嚼。
苏简安指了指楼顶:“陆薄言。”
苏简安摇摇头,不行,要提高一下对帅的免疫力了。
后来,她是实在不好意思了,再加上被几个和爸爸同辈的叔叔碰上过,才不去公司纠缠苏亦承了。
坐在休息区的苏亦承也叹了口气:“果然是女生外向,和我打那么多次球都没给我擦过汗。”
“陆薄言。”苏简安用手心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陆薄言,你醒醒。”
转过身的一瞬间她已经习惯性的把凶手扫了一遍,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趿着棉拖鞋,嘴角还沾着牙膏泡沫,这副样子回来作案现场,除了他住在这栋楼,苏简安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苏简安好像意识到什么了,往身后的镜子一看,果然……
这简直从头到脚把苏简安侮辱了一遍,她怒了:“你才小呢!我24岁了!”
剔透的红色液体装在昂贵晶莹的郁金香杯里,不必装满,四分之一的量就好,摇晃酒杯的时候,看着液体在杯子里转动,酒香慢慢地溢出来钻进呼吸道里,她做出享受的表情,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迷人。
苏简安大脑空白之际吼出了一句:“给我摸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脱了给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