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的作息一向规律,第二天七点钟一到,他就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先看苏简安。 她的手居然还环在他的腰上!
神志模糊中,她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她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管。 江少恺摇下车窗:“陆少夫人,陆薄言居然舍得让你走路来上班?”
发现自己被盯着研究似的看,陆薄言蹙了蹙眉:“怎么了?” 她一个人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凶手的刀尖在她身上划来划去:“在你身上雕一个很漂亮的图案好不好?”
苏简安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陆薄言的眼睛和夜晚是一样的颜色,甚至比夜的黑还要深沉几分,每每对上他的视线,她都有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混蛋。”她偏过头,气呼呼的,“又骗我。”
然而,菜品的味道十分正宗,苏简安喝着牛肉丸汤,好奇的问陆薄言:“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精致好看的小脸脸腾地红了,苏简安呼吸急促地瞪着陆薄言:“你……”
“真仗义。”江少恺喝着熬得浓白的汤,“没白冒险救你。” 这样苏简安就可以吃得心安理得了,喝了口开胃酒,头盘一上来就毫不客气的开吃。
“我知道你。” 凶手并不吃这一套,他狠狠地踩住江少恺的脚,用力地碾压:江少恺痛得想骂娘,却生生咬着牙忍住了:“你既然在A市,就知道陆薄言。她是陆薄言老婆,动了她,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现在,已经也没必要说了。 她像个努力的小袋鼠一样在他面前不甘的蹦起来,动作不稳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他,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项有些幼稚的游戏。
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或悲怆或美好,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在厨房互相帮忙,在客厅互相依偎,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岁月如歌。 苏简安瞪了瞪桃花眸,不明就里的把手交给陆薄言,压低声音说:“我给你和女朋友独处的机会,你在干什么?觉得休息室的灯光不够亮,需要带上我这个电灯泡?”
陆薄言下床去拉开门,门外的沈越川笑得意味深长:“你居然这个时候不起床,太稀奇了。”说着瞄到了凌乱的床和掉在地上的枕头,嘴巴张成“O”形,“了解,明白了。真是……幸福啊。” “我……”支吾了半天,苏简安终于找出了一个借口,“我下去喝水。”
她又倒了小半杯红酒,跌跌撞撞的走向彭总,一手搭上彭总的肩:“彭总,我……” 要他怎么说?他怎么告诉苏简安,他害怕看见她听到让她走的表情,万一她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
只有洛小夕知道,苏简安有多骄傲,就有多喜欢陆薄言。 “只有一个问题”苏简安认真的竖起一根手指,“蔡经理告诉我往年的周年庆,一般是抽取一个女员工来跟你跳开场舞。可是今年,活动策划上写的是我跟你来跳。”
今天天气很好,微风,太阳不大,非常适合运动。 江少恺下意识的去扶苏简安,陆薄言却比他更快地伸出了手,他亲昵地护住她,英挺的眉梢带着宠溺的笑:“见到我这么高兴?”
一夜好眠,第二天,陆薄言和苏简安按照计划去民政局。 那天华南卫视的模特大赛,洛小夕光荣地夺得了冠军。
“不是早跟你说过吗?我们分房睡。” 陆薄言拧着眉扯掉领带,拿过手机拨苏简安的电话。
“这么辛苦,你何必去当模特?”苏亦承说,“回去继承洛氏不是更轻松?而且没有人敢管你。” 这个时候,办好手续的沈越川推门进来,见苏简安眼睛红红的,暗叫不好:“简安,你别怕啊,薄言只是五天饮食不规律两天没休息引发了老毛病胃痛差点胃穿孔而已,他不会死的。”
陆薄言刚转过身来,她就把围裙往陆薄言身上套,陆薄言躲了一下:“不要。” 这次苏简安出息了,没有僵化,但还是不怎么会换气,感觉呼吸愈发的困难,肺里的空气又要被陆薄言的舌头抽光了一样。
苏简安才不管洛小夕怎么哭号,把她拖下车带进了实验室。 陆薄言哪里敢用力?
深夜的高速公路车辆稀少,陆薄言把车子开得飞快,苏简安偷偷看他,发现他的侧脸和以往一样冷峻凌厉,仿佛他每一分钟都坚不可摧。 洛小夕哼了一声:“老娘就这么凶,他不喜欢也不喜欢这么多年了,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