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僵坐了一个小时,他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起身走到那面照片墙前。
早就入夜了,城市大大方方的展示出它灯火辉煌的那一面,黑色的轿车穿梭在灯火中,灯光时不时从苏简安的脸上掠过,她把头埋进陆薄言怀里,不说一句话。
谁进来了?!
三菜一汤,两荤两素,都是苏简安爱吃的且偏清淡的菜色,也许是知道她现在吃不下重口味的东西。
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电话铃声,陆薄言怕吵到苏简安,走到外面的阳台上去接。
胃仿佛是狠狠的抽了一下,陆薄言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沈越川看他腰都快要挺不直了,怕越拖越严重,忙过来拉走他:“我先送你去医院。”
苏简安双手捂住脸,但通红的耳根泄露了她的羞赧。
她默默祈祷,只要母亲能挺过这一关,她愿意用自己的余生作为交换。
刘婶刚走几步,又被苏简安叫住,苏简安迟疑的问:“他手上的伤口……”
他大概永远不会和第二个人这样说话。
苏简安站在后面的不远处,没听清沈越川和陆薄言说了什么,随后陆薄言走过来,神色非常平静的和她说:“有点急事,我要马上赶到公司处理,今天让钱叔送你去上班。”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深邃的眸底一股子邪气若有似无,“这要看你的表现。”
尽管知道苏简安大赞的对象是她哥哥,陆薄言心里还是不舒服,语气里听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你哥现在需要征服的是未来岳父。”
陆薄言顿了顿,也许是因为她的举动怔住了。
“它有美好,也有苦难和遗憾啊。”苏简安说,“跟那个时代的人相比,我们幸福太多了。有些艰难,甚至算不上艰难。”
看了两遍,陆薄言已经记下编织的手法,随手编了一个,老板娘直夸他有天赋,说他编得比所有新手都要好看,又说这么好看的平安符扔掉可惜了,于是给他拿来纸笔,建议他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