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说:“你哥都告诉我了。”
一股气倒流回来堵住苏简安的心口,她被气得差点吐血,连“你”也你不出来了。
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恨不得他遭遇报应,在忏悔中度过余生。
“学到很多?”苏简安表示好奇。
她在公司大会上揭发韩董的勾当,大发了一顿雷霆,底下的员工对这位年纪轻轻且毫无经验的小洛董有了忌惮,跟她打招呼的声音都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咳。”钱叔打破车内的沉默,“回家还是……?”
意料之外,陆薄言笑了,还笑得格外愉悦。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猛地把手抽回来,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苏亦承这个人一样,摇着头往床头缩:“我没听清楚你的话。”
慌乱不已的建筑工人、警察、媒体,还有承建公司的人,更有其他几期闻风赶来的居民围在警戒线外,众人议论纷纷,寂静的黑夜中显得人声鼎沸。
推门撞进病房的时候,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裳也不像以往那么整齐,泛红的眼眶氤氲着一层水雾,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因为他不会相信。
苏简安双眸里的空茫渐渐被坚定所取代,她点点头:“我陪你加班。”
她只好别开脸,“苏亦承,你听好我已经不爱你了。”
父亲要掌掴女儿,女婿伤了岳父,好一出错综复杂的戏码。
半晌苏简安才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很好。”
她端着一杯鸡尾酒,另一只手亲昵的挽着陆薄言,偶尔遇到有人感叹一句“陆太太真漂亮”,不管这些话是真心或者只是客套话,她微笑着照单全收,并且恰到好处的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