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熟,呼吸很浅,胸膛微微起伏,她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
“妈,我”
“什么狗屁法医!”陈璇璇失控的大叫起来,“哪个法医调查出这种结果,叫她出来,给我叫她出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陆薄言的吻一如他的人,冰凉的唇带来的无法拒绝的吻,他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的牙关,席卷她的舌尖,用力地吮吸。
陆薄言从文件里抬起头:“公司有专门的团队策划这次的周年庆,他们都是顶尖的活动策划人才,你需要做的,只是浏览一遍他们交上来的策划书,最后签个字而已。有没办法确定的,你可以来问我。”
“抽烟的姿势这么熟练,有十几年烟龄了吧?知道你的肺现在是什么样的吗?”苏简安描绘得极有画面感,“长满了黑点,像发霉一样。”
“我学的是法医啊,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各种有特殊癖好、性格扭曲的死者,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随时能脱口讲出来。”
老太太一长串的话让苏简安有些应接不暇,但语气里满满的关心她听出来了。这种感觉……很微妙,很温暖。
“好!我……”说着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陆薄言,“哎?”
陆薄言高大的身躯压得她无法动弹,只有那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
他变戏法一样递给苏简安一条毛巾:“你帮我擦。”
这一瞬,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电流“呲呲呲”的窜过去,她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不注意的人明明是她,哪怕她刚才偏一下头,都能看见他在看着她。
“说不定,也许两年后我们真的不会离婚。”
看了看苏简安脚踝上的血痕,江少恺像发现了宝藏一样:“回办公室,我有事和你说!”
无论如何,苏简安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躺上了那张以靠枕为分界线的大床,闭上眼睛却全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