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已经把车开到家门口，远远叫了穆司爵一声：“七哥。”

穆司爵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许佑宁，你真的相信我是害死许奶奶的凶手？”

天已经黑了，灯光拉长两人纤瘦的身影，寒风放肆地呼啸而过，声音听起来却有些萧瑟。

穆司爵很久没有说话，手机里迟迟没有任何声音。

局长和陆薄言在监控室，还在调取道路监控，试图找到康瑞城。

可是，康瑞城的人早已分散离开，他根本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追踪。

“原谅了一半。”穆司爵反问，“这算原谅了吗？”

穆司爵也不否认：“你儿子确实在我这里。”

沐沐蹦了一下，兴奋地问：“叔叔，你是来看佑宁阿姨的吗！”

“当初红包事件闹得那么大，哪能不记得她啊。不过，心外科的人好像也没有她的消息，难道她不想当医生了？”

萧芸芸想了想，突然掐住沈越川：“你梦见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不是应该很幸福吗？居然说感觉不好？”

早些年，他几乎隔几天时间就要闯一次枪林弹雨，身上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手术伤疤，他不曾在意过。

陆薄言笑了笑：“我们的女儿可以不用长大，我养着。”

“康瑞城要我们把沐沐送回去，他可以给我们换一个人回来，但是具体换谁，他说了算。”

“如果真的需要，我确定派你去。”康瑞城的眸底翻涌着阴沉和狠戾，“接下来，我们先弄清楚穆司爵去对方的工作室，到底是去干什么的，他手上是不是真的线索。”

他没有惊动许佑宁，轻轻松开她，洗漱后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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